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多忙，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李淑芬满脸感激的冲许浪道谢。
“阿姨，我说过了，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许浪笑了笑，眼光不经意的在柳清清领头扫了一眼，有些贪婪的吞咽了口口水。
“咚咚咚！”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一阵焦急的叫喊声，“老韩，开门啊老韩！”
张智永？！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神情一震，极为意外，柳清清和韩立邦夫妇下意识的望了眼许浪，有些不敢置信，一个电话这么管用的吗？！
就连许浪自己也有点发懵，这也太快了吧？他刚扣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啊！
“呵呵，没想到我这个朋友办事这么效率！”
许浪笑呵呵的说道。
“阿浪啊，你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韩立邦瞬间来了精神，噌的从沙发上站起，兴冲冲道，“清清，快，快去开门！”
柳清清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跑过去将门开开。
门外的张智永迫不及待的一步抢了进来，扫了屋子一眼，看到韩立邦后猛地上前抓住了韩立邦的手，愧疚道：“老韩，刚才是我激动了，我跟你道个歉，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韩立邦张大了嘴怔在原地，颇为震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以为张智永能原谅他就谢天谢地了，这怎么还反过来对着自己道歉啊，这小徐到底找了什么人啊！
他忍不住惊诧的转头望了眼许浪，不过许浪也颇十分纳闷，也没想到自己这朋友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看来张智永这公司，是真的害怕工商局啊！
许浪不由傲然的挺了挺胸膛，冲张智永摆手道，“张总，这就对了嘛，有话好好说，既然你知错了，我就跟我朋友说说不让他为难你们公司……”
“有你屁事？！”
没等许浪说完，张智永突然冷声打断了他，厌恶的扫了许浪一眼，不悦道：“我跟老韩说话呢，有你什么份儿？你是他什么人啊？！”
因为那幅假字的缘故，张智永早就对许浪不爽了！
一个来人家家作客的小子，装什么大瓣蒜！
许浪顿时被呛的面色泛青，十分难堪。
韩立邦见状急忙冲张智永解释道，“奥，张总，刚才工商局给你打电话的那人，是小徐的朋友！”
“工商局？什么工商局？！”
张智永眉头一蹙，一头雾水的问道，“我也没接到什么电话啊？！”
韩立邦闻言一怔，接着急忙问道，“那您怎么回……回来了？”
“奥，我回来一是给你赔个不是，二是找你们家那个窝……不，是来找令贤婿的！”
张智永连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说话间下意识的转头四下搜寻了一眼。
令贤婿？！
韩立邦一脸茫然，似乎有些没听懂张智永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道，“张总，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家没有姓令的……”
“……”张智永。
一旁的柳清清倒是率先明白了过来，冲张智永问道，“张总，您要找的是我的爱……爱人，程晃？”
头一次说“爱人”这个称呼，她不觉有些绕口，尤其是这两个字还跟程晃绑在一起，但是是她唯一能接受的形容她和程晃关系的词语。
“对，对，小陈，我找小陈！”
张智永赶紧连连点头。
韩立邦一怔，不由脱口道：“您找那个窝囊废做什么？要打他顿出气吗？！”
“老韩，可不能这么说！”
张智永急忙冲韩立邦摆摆手，压低声音敬重道，“小陈可不是一般人啊，刚才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病，我出小区的时候按照他的话按了下小腹，肚子确实疼的厉害，腿也不听使唤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没起来！”
众人闻言不由顿时震惊不已，大感意外，韩立邦张着嘴愣了刹那，不可置信道：“您的意思是，刚才他说您的病，都……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刚才按完小腹，现在真的感觉肚子胀痛，口渴想喝水……，要不是小陈，老子差点被那个庸医的体检报告害死了！”
张智永急忙点头，接着询问道，“小陈呢，让小陈出来再说吧，看他有什么法子能治我这病！”
“他……他……”
韩立邦闻言顿时面色微微一红，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总不能说是他把程晃给撵出去了吧。
“奥，他出去买东西去了！”
柳清清反应倒也迅速，急忙编了个借口，同时掏出手机说道，“我这就打电话让他回来……不，我这就去接他！”
想到自己父亲刚才那么冤枉、侮辱程晃，她内心不由有些亏欠，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把程晃接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
张智永急切的说道，恨不得现在就见到程晃，真应了那句话，越有钱的人往往越怕死。
“张总，我陪您一起去，您放心，只要那个窝……只要欢儿有法子医治您，我一定让他全力以赴！”
韩立邦急忙拍着胸脯保障道，为了显得亲切，特地将口中的“窝囊废”改成了“欢儿”。
说着他便抓上车钥匙，带上女儿陪着张智永急匆匆的出了门，俨然将家中作客的许浪忘在了脑后。
许浪脸色阴沉，仿佛都能挤出水来一般，想到这两天被程晃抢了不少风头，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更加坚定了先前的决定。
“你看这爷俩急的！”
李淑芬无奈的笑笑，冲许浪说道，“阿浪，没事，阿姨陪你吃饭！”
“不用了，阿姨，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许浪冲李淑芬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便告辞离去。
程晃从家里出来后也没走远，绕着小区逛了一圈，来到了小区前门，打量着周围的门头，打算找个小店吃饭。
“小陈！小陈！”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叫声，接着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吱嘎”一声停在了他身后，随后车上急匆匆的跑下来三个身影，正是张智永、韩立邦和柳清清三人。
本来柳清清正准备打电话询问程晃的位置，没想到刚出小区门口就碰见了他。
程晃看到他们三人之后颇有些惊讶，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哎呀，小陈，我得给你赔个不是啊！”
张智永跑过来之后主动双手握起了程晃的手，讨好的笑道，“刚才是张叔说话鲁莽了，你千万别跟张叔一般见识！还请你救张叔一命啊！”
程晃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知道张智永多半是偷偷按过了自己的腹部，不过他想起张智永刚才对他的态度，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也没答应，装作不解的说道，“张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刚做过体检，身体没任何问题吗？！”
张智永闻言面色顿时有些难堪，脸上青一阵白衣镇，知道程晃这是故意拿话揶揄他呢，不过也是，人家刚才好心指出他的病，他不领情不说，还把人家骂了一顿，换做谁也会有点脾气。
张智永讪讪的笑笑，有些愧疚的说道，“刚才是张叔不好，我也是被那些庸医给蒙蔽了，张叔在这里真诚的给你道歉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张叔一次！”
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补充道：“你放心，张叔绝不让你白帮，只要你能医好我的病，老韩升职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另外，我听说小陈你现在还没地方高就，我也可以帮你在我们公司里安排一个职位，起码是组长，不，主管！主管！”
韩立邦听到这话顿时面色大喜，满眼放光，内心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晋升的事儿就这么定了，而且这个三年赋闲在家的窝囊废女婿也能有份体面的工作了，急忙冲程晃说道，“程晃，还不快谢谢张总！”
但是程晃表情古井不波，淡淡的说道，“我考虑考虑吧！”
“你！”
韩立邦气的面色一红，知道这个废物女婿肯定还在生他的气，故意拿捏他呢，很想狠狠的痛骂程晃一番，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来，沉着脸说道，“程晃，刚才我说的话确实重了些，我也跟你赔个不是！”
程晃眉头微蹙，也没说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小陈，你是要钱吗？多少钱，你尽管说！”
张智永急忙说道，“只要能医好我，多少钱都没问题！”
“程晃，你别得寸进尺！”
韩立邦沉着脸冷声冲程晃呵斥道，心中气极不已，这个窝囊废，还端起架子来了！
柳清清也不由有些恼怒，冷脸望着程晃，显然也觉得程晃有些过分了。
“你想我替他医治吗？”
程晃突然冲柳清清开口问道。
柳清清微微一怔，有些意外，没想到程晃会问她，望了眼满脸期待的父亲和张智永，点头道，“当然！”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程晃冲柳清清笑道，“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就帮他把病医好！”
“什么条件？”
柳清清面色一寒，语气中瞬间多了一丝防备，冷眼望着程晃，手掌下意识的紧紧握了起来，内心有些紧张，以为程晃会借着这次机会对她提什么非分的条件，比如拥抱、接吻甚至是……
“笑一笑，冲我笑一笑！”
程晃面容和煦的望着柳清清，眼中柔情流动，轻声道，“我好久没看到你对我笑了！”
柳清清听到这话水汪汪的眼睛蓦地睁大，满脸诧异的望着程晃，疑惑道，“就……就这样？”
“不然呢？”
程晃笑了笑，反问道。
望着程晃澄澈的眼睛，柳清清有些欲言又止，内心突然涌过一丝异样的情感，她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
一旁的韩立邦和张智永闻言也不由有些意外，没想到程晃到头来就提了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条件！
尤其是张智永，脸色颇为难看，面颊上的肌肉都不由抽了抽，没想到自己许诺的高管职位和金钱，到头来还比不过人家柳清清的一个笑容……
而他的命，在程晃心里，似乎也只值一个笑容……
柳清清的笑容很简单，宛如春风扑面，一闪而过，不过对于程晃而言已经足够，三年了，他终于再次等来了柳清清的笑脸！
随后他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文具店，借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写了一个草豆蔻散方，走出来后交给张智永，说道，“你找一家靠谱的中医馆抓齐这十一味药，回家后将药材全都捣碎，筛出细粉，按照我写的剂量配好，用熬好的生姜枣汤送服，喝一次就能见效，只要三天不吃凉东西，就能彻底痊愈！”
张智永急忙接过程晃手里的药方，有些不敢置信道，“就这么简单？！”
“怎么，还非要让你去VIP病房住上个把月，花上个百十万，你才相信能治好吗？”
程晃淡淡的冲他说道。
虽然张智永这个病在连带作用下确实会危急生命，但是单就痹症而言，并不算什么大病。
而现如今医疗界“小病大治，大病久治”的病态潜规则，让很多人养成了“花钱少治不好病”的错误观念。
“不是，不是，那些庸医，连体检都能出错，我怎么敢再信他们！”
张智永急忙摇头，小心问道，“只是……喝一次就能好吗……”
“你要担心，明天早起你再按按腹部看看就是！”
程晃面色淡然道。
“信得过，信得过！”
张智永连连点头，接着便叫着程晃和韩立邦、柳清清就近找了家饭店一起吃了顿饭。
午饭过后，韩立邦客客气气的送走张智永后，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转头扫了眼程晃，冷声道，“三年来你终于为我们家办了件实事，真是难得！对了，你那个方子从哪看来的，不会有问题吧？！”
“从一本权威医书上看来的，很实用的方子，没问题！”
程晃点点头，既然老丈人误会了，便也没多做解释。
“不过你妈说的对，烂泥就是扶不上墙，张总给你安排这么好的工作都不知道把握住机会，蠢材！”
韩立邦沉着脸骂了一声，心想这个窝囊废为了讨好自己的女儿，也真是豁出去了，竟然啥也不要，不过这也注定了，他这辈子只能个庸才！
接着他一甩手，往小区里走去。
“这次的事多亏了你，谢谢！”
柳清清倒是十分客套的冲程晃道了声谢，语气十分疏远，仿佛是在对一个陌生人道谢。
程晃苦涩的笑了笑，心里也能理解，毕竟他们三年都没见面了，要是说不生分，那反而不正常了。
“对了，今上午许浪把钱转给你之后，你就转给水润堂了，对吗？”
程晃突然想起了这茬，语气关切道，“其实你不应该这么快把钱给他们的……”
听到他这话，柳清清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程晃，你刚刚帮了我爸，我很感激你，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在我公司的事情上指手画脚！谢谢！”
说完她也再没搭理程晃，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程晃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再没多说什么，快步跟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韩立邦就接到了张智永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张智永兴奋不已，说按照程晃的方子服过之后，他小腹灼痛和下肢发麻的情况确实不见了，而且胃口也变好了。
同时他也冲兴冲冲的跟韩立邦担保道，韩立邦晋升的事儿包在他身上。
得到这个消息后，韩立邦一整个上午都乐的合不拢嘴，中午特地让李淑芬多炒了几个好菜，而这也是程晃跟柳清清结婚三年来，他第一次让程晃上桌吃饭，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多亏了这个窝囊废女婿，虽是误打误撞，但确实帮他解决了这么久以来的一块心病！
午饭过后，李淑芬拿出了许多瓜果、零食，拉着柳清清在沙发上聊起了家常，而韩立邦则坐在阳台上，哼着小曲摆弄起了自己的古玩。
程晃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内心突然感觉无比的心安，这个家，随着柳清清的归来，三年来头一次有了一个家的样子。
只是可惜，她终归还是要走的。
这时柳清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是水润堂董事长齐帆来电，柳清清面色一喜，急忙接了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兴冲冲道，“齐总您好，您要的保证款我已经给贵公司转过去了，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了吧？”
“韩总真是讲信誉啊，钱我们确实已经收到了！”
电话那头的齐帆笑呵呵的说道，“只不过啊，韩总啊……我仔细斟酌了一下，这次合作，我们冒的风险还是太大……”
柳清清脸色瞬间一变，急忙道，“韩总，我都给您这么多保证款了，你们还有什么风险？如果我们的货销量不好，你从保证款里扣就是！”
“哎呦，韩总，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们的销售渠道不是没有成本的，要知道，如果我们替知名的化妆品品牌产品做销售，所得到的分红，是非常可观的！”
电话那头的齐帆有些疑虑的沉声说道，“所以，如果你们的货滞销的话，就算把你们那些保证款全扣了，也弥补不了我们的损失，如果这个风险解决不了，那我们就只能解约了……”
柳清清闻言紧紧的抿着嘴，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显然十分愤怒，本来这个齐帆答应过，只要补交上保证款就会继续履行合约，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尔反尔。
她很想赌气直接解约，但是她知道，一旦解约，公司将会损失惨重，因为她们公司为了跟水润堂合作，已经囤积了大量的货品，如果卖不出去，就是血亏，这也是她为什么拉下面子跑回平江市借钱的原因。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强忍着怒气低声道，“齐总，那照你的意思想怎么办？”
“嗯……我仔细的想了想，你们公司要想继续跟我们合作的话，首先在利润分成上，要多让给我们百分之二十，但是为了避免利润微薄的情况，也为了能够长远合作，你要再将你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送给我们，算是给我们一定的补偿和保障！”
齐帆语气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丝强势。
“什……什么？！”
柳清清脑子突然嗡的一声，感觉眼前阵阵发晕，让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还要再额外转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这不是明抢吗？！
“韩总，你别着急啊，你要是觉得这个条件太苛刻的话，我还有一个其他的办法供你选择！只要你答应，一切都好说！”
电话那头的齐帆突然嘿嘿的笑了一声。
柳清清强忍着内心的气血翻涌，沉声道，“什么条件？！”
“陪我睡一晚！”
齐帆开门见山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猥琐，嘿嘿笑道，“只要你跟我在床上合作一晚，我们两家公司以后想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
“你做梦！”
柳清清面色一寒，勃然大怒，陡然间提高音量怒喝了一声。
“哼，你可要考虑好！”
电话那头的齐帆冷哼一声，沉声道，“要么你把公司股份让出来，要么就陪我睡一晚，否则就解约，你自己看着选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我一个都不会选！无耻小人！”
柳清清身子颤抖的怒声喝道，因为气极，眼中不觉间滑落出两行泪水。
.
“好，给脸不要脸，柳清清，你等着，老子让你在云海再无立足之地！”
电话那头的齐帆咬着牙冷声说道，接着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清清，怎么了？”
李淑芬、韩立邦两口子听到动静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急声问道。
看到柳清清脸上的泪痕之后，李淑芬面色一变，急忙跑过来帮女儿擦拭泪水，惊慌道，“乖女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时在厨房刷碗的程晃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程晃的刹那，柳清清身子不由一颤，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酒店门口程晃告诫她的话，说水润堂就是个无底洞，要了保证款还会要让利，要了让利还会要股份，要了股份还会有更加过分的要求……
而如今，程晃所说的一切竟然全部都一一应验！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程晃，眼神有些震惊又有些复杂，不明白程晃是如何预言到这一切的。
程晃注意到她红肿的双眼和脸上的泪水之后，瞬间面如寒霜，拳头立马握的“咯叭”作响，内心怒火滔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沉声问道，“说，谁欺负你了？！”
“你知道了是谁又有什么用？就凭你个窝囊废，能干什么？！”
韩立邦听到程晃这话反倒恨恨的骂了一句，见女儿受了欺负，他心里也极为窝火，索性把怒气全都撒到了程晃身上，用力的踹了程晃一脚，骂道，“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活着干什么！”
柳清清心里蓦地涌过一丝凄然，是啊，就算告诉程晃又有什么用呢？连他都要靠她来养活。
这些年她只身在外时常会感到疲惫和无助，但是放眼四顾，却没有一个肩膀可依靠，只能自己咬牙硬撑。
“爸，算了，这件事不怪他，他提醒过我的，是我一意孤行了！”
柳清清轻声冲自己的父亲喊了一声，虽然她也痛恨程晃的无能，痛恨程晃无法在她受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但是她内心是非分明，知道这件事是她自己的责任。
“是水润堂？！”
程晃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果然不出他所料，柳清清给了钱之后，水润堂又继续蹬鼻子上脸了。
柳清清不置可否，捂着脸轻声道，“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清清，有什么事慢慢解决，别上火！”
李淑芬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女儿生意上的事她也插不上手，安慰了女儿一句，便叫着韩立邦和程晃走了出去。
这时柳清清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以为是齐帆打来的，便没接，但是很快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这才狐疑的转头看了眼，见是自己助理打来的，赶紧接了起来。
“韩总，不好了！”
电话那头的助理上来便慌慌张张道，“刚才我们收到了水润堂的解约通知！”
“我知道！”
柳清清沉声说道，“解约就解约，你按照流程办就行，记得让他们把保账款退回来，少了水润堂的订单，我们也饿不死！”
“可是，韩总，不只是水润堂，就连长生记、盛茂商城、万盛等十几家大小经销商也对我们发起了解约要求，并且要求退货！”
助理声音急切的说道。
“什么？！”
柳清清身子一震，直感觉血液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涌，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齐帆在背后捣的鬼，只是她没想到齐帆的报复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可见这个齐帆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
“另外，药监局也给我们发来了通知，说我们的产品涉嫌质量问题，勒令我们立马对市面上已售出产品进行召回！”
助理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口腔，“这不是砸我们公司的招牌嘛！”
听到她这话，柳清清顿觉胸口一闷，头晕眼花，双腿发软，一头栽到了床上，手机顺势跌落，摔到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
“清清？！”
刚返回客厅的韩立邦夫妇和程晃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看到柳清清晕倒后顿时都大惊失色。
“清清，你怎么了？！”
韩立邦急忙冲了过来，一把将女儿扶了起来。
“清清，你别吓妈啊！”
李淑芬抓着柳清清的手带着哭腔喊道。
“别担心，她只是最近压力大，突然受了刺激，气急攻心，昏了过去，不会有生命危险！”
程晃急忙看了眼柳清清的脸色，顿时判断出了她的情况，内心不由松了口气。
“你懂个屁！”
韩立邦冲他怒喝一声，赶紧冲老婆吩咐道，“快，快打120！”
李淑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马拨打了120，电话打通后没多久救护车便来了。
韩立邦揽着女儿的后背和腿弯作势要将女儿往下抱，但是起身的时候他的老腰突然“咔吧”一声，传来一阵刺痛。
“爸，我来吧！”
程晃主动站出来说道。
韩立邦看了程晃一眼，虽然很不想女儿被程晃碰，但是他的体格确实抱不动，而且女儿安危要紧，索性便冷着脸点了点头。
程晃十分利落的一个公主抱将柳清清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这还是他头一次跟柳清清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感受着柳清清身子的温热，闻着她身上面传来阵阵香气，程晃顿时有些局促，不过他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淫邪，反而是满腔柔情，一边抱着柳清清往外走，一边轻声道，“放心吧，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意识模糊中的柳清清眼睛半睁半闭的望了程晃一眼，感受着程晃滚烫的胸膛，竟突然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安全感，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柳清清情况并不严重，所以到医院之后输了会液便醒了过来，韩立邦和李淑芬这才长松了口气，站在病床前不住的安慰着女儿，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让她万事放宽心。
柳清清一边点头，一边看了眼旁边的程晃，想起她被程晃抱在怀中时的那种心安，有些惊诧又有些羞赧，脸颊不由轻轻泛热，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个窝囊废竟然也会给她安全感。
而且当时她虽然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是她能感觉到，程晃抱住她上半身的手始终牢牢的曲握着，极力避免触碰到她的胸部。
其实就算程晃趁机对她做出什么，她也无法反抗的，更何况，她是程晃的妻子，不管程晃对她做什么，都合理合法。
可是，他没有！
柳清清望着程晃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深邃悠远，突然感觉眼前的程晃有些陌生，亦或者说，她就从没真正的了解过他！
而这时，程晃见柳清清清醒了过来，也放下心来，默默的退出了病房，同时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云海市，水润堂总部数十层高的镜面大厦气势恢宏的屹立在云海商务园区内，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内，齐帆正躺在价值十数万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晃着一杯红酒，透过巨幅落地窗俯瞰着小半个云海市的风景。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接着一个长相靓丽，身着米白色职业套裙的年轻女秘书踩着水晶高跟鞋快步走了进来，怀中夹着一叠文件，神情凝重，似乎带着一丝局促。
“怎么样？办好了？”
齐帆头也没回，淡淡的说道。
“办好了，齐总，我跟长生记、万盛等十几家同行确认过了，他们已经跟柳清清提出了解约要求，另外药监局那边我也通融过了，他们应该已经给柳清清公司打过电话了，要求他们召回市面上已售产品，这一次，柳清清算是彻底没了翻身之地！”
秘书连忙汇报道。
“哼，臭娘们儿，在老子这儿装清高，你是装错地方了！”
齐帆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畅快，摇着手里的酒杯，眯眼道，“还从没有老子搞不定的女人呢，知道老子在这行是什么地位吗？想吃这碗饭，就得陪爷睡！”
“就是，这个柳清清太自不量力了，一个小小的化妆品公司也敢跟我们水润堂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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