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种:玉米地里的女人 走进了妈的生活她不会寂寞了
终于拿起手机给妈一个电话。想想惭愧,都一个星期多了,没听妈的声音。几次这个升起的念头没啥杂事临时淹没,也就没心没肺地搁置忘记。此刻,周末,面对一个突然辽阔起来的时间和空间,拿着手机,我终于又想起妈了。 预备着等待,忙音。常常这样,她在喂鸡种菜或者捡柴,电话十有九次无人接听。这次妈在,她的苍老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我叫了声妈,很多话儿拥挤着来到我和她中间,她的身体鸡蛋药品她的腿,钱有没有了,-------一时竟堵住了。叨了会,妈说,麦子将黄了,我想让小朋(我外甥女)给你捎些烤麦子,她怎么不来呢。 登时那新麦的芳香弥漫过来了。嫩嫩的,有点硬度。剪了一束在地锅的灶台里熏熏烤烤,搓去麦皮麦芒,吹净,就是黄黄黑黑青青的熟麦子了,好吃的抵得过无数美味。童年的日子里借种:玉米地里的女人常常是被我们玩的,我们常常这样充饥,它和秋天妈用火棍扎了在灶台里烧的嫩玉米一样成了我关于食物的最好回忆。那份独特的泥土和烟火的气息,是如何高明的厨师也无法炮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