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柔和的雨夜,她像只安静的乖小猫,老实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沉沉地睡去。夜很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呆呆地望着窗外,心里细细地品味属于我的这场密爱......
密爱
很遗憾,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生活在社会底层,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劳碌。没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钱,永远都是穷人不能触及的伤痛。于是,我们只能苦苦压抑着一切冲动。让欲望无声无息中幻灭,也让自己的生命在不知不觉的流逝。女人,亦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消遣。
她住在我的隔壁,刚搬进来的租客。看来,也不是混得很好的异乡人。否则,谁会选择在这样龙蛇混杂的破旧地方?别告诉我,这叫体验生活。有那个瞬间,我们的眼神交错而过。她的空洞,我的漠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远、那么近。期待与她发生什么故事,寂寞时偶尔意淫促进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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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能借我洗发水吗?”当天晚上,她敲开了我的门。已经三更半夜,我还在替人闯关赚些零花钱。“自己去拿。”实在没空,让她自己招呼自己。一房一厅,独立厕所以及浴室。不到十平方米,竟然功能齐备。应了那句可怜复可爱的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说声谢谢,悄悄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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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连个像样的小商店都没有。她一定不习惯,总是漏买这个又或者漏买那个。于是,总来找我江湖救急。只能是我,她的左邻右舍都是携家带口的。女主人嫉妒,不会借给她;男主人顾忌,更不敢借给她。唯有我,白天在工地奋斗、晚上在网络厮杀的单身汉——她不得已的求助。
今年,南方都市的雨下得实在太多。租来的房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霉味。我想,我是不是风湿的呢?在这个无聊的夜里,我突然希望她能够再次出现。哪怕,只是偶尔说说话也是好的。要求比较低,满足起来也比较容易。彼此似乎有着心灵感应,这次她的到来又为何事?“你,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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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我不在家谁给她开门。这次,她一反常态:“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请便。”嘴巴说得漫不经心,内心却拼命叫喊着:“呆着吧,越久越好。”“今天,我分手了。太子女追他追得厉害,甚至劝我知难而退。这就是,我的初恋男友。”她问道:“你也是这样的吗?对你曾经的女人?”
“不会。”“谢谢你,真心真意的欺骗我。”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油然而生的怜惜,我将她拥在怀里。“好温暖。”她喃喃的说。冰冷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她在瑟瑟发抖,是害怕还是激动?她径直走向床边,关掉桌上的台灯。摸黑,我准确无误走到她的身旁。不牢靠的床,兴奋中发出呻吟。天亮之后,她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残留着,有借无还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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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抓紧被子,静静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那个雨夜已经一去不复还了,取而代之的是热烈的阳光,它似乎也在告诉我,那只是个转瞬即逝的温柔。